红楼——梦一般的红色记忆
文学院积极分子培训第一组 张洁
红色的楼,红色的记忆。
喧嚣的武汉,在这里突然进入一个宁静的时空,像瞬间逃离了这个热闹的城市,回到了过去。首义广场的鲜花,在这个初冬季节开得格外鲜艳。
这是一个宁静的地方。人很多,却没有想象中的喧嚣。宁静的广场上,人们三三两两安静的排队等待领票。在孙中山先生的雕塑前,大家微笑着留影。在两边的辛亥革命宣传栏前,背着背包的游客安静地浏览。在这里,我甚至有种世界突然失声了的感觉。孙中山先生微笑地站在那里对我说,孩子,你好啊。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为什么到这里来?
是为了寻找一段记忆,一段历史,一串中国走的坎坎坷坷的脚印。是想在这些虽然是翻新过的却仍然带着那个年代气息的建筑中感受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一场改变了中国历史轨迹的战斗。在这个地方,有中国最早的革命斗士留下的血泪,有那第一声枪响的震天动地。大片大片的菊花中,我看到了那些中国第一批革命党人的笑脸,在那一张张的照片中,我听到当时战士们奋勇杀敌的呐喊声。正是这些呐喊,惊醒了沉睡了几百年的中国,惊醒了这头沉睡的亚洲雄狮!
红楼前,是大片大片开的绚烂的菊花。一直觉得菊花是首义精神最贴近的象征——在秋末的时候,在所有树叶渐渐泛黄凋零的时候,她就如喷薄而发的的灿烂阳光,在冬日里给人以明媚,给人以光明。在那个肃杀的年代里,社会上的一切都已经慢慢变得腐朽,发出腐烂的气味。清政府在列强的包围下苟延残喘,成为列强的走狗。1911年10月10日晚上8点多钟,武汉新兵工程第八营的几个士兵打死了前来镇压的反动军官,打响武昌起义的第一枪。从此,摧枯拉朽般的革命风暴汹涌而来。清政府垮台,中华民国建立,中国历史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纪元。就像这些冬日里璀璨的菊花,武汉作为辛亥革命的首义之地,在那样沉闷阴暗的年代里,给中国送上了最灿烂的阳光。
风雨送秋归,飞雪迎冬到。已是百花凋零日,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艳,只把冬来报。待到雪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看哪,在那些革命风起云涌的日子里,在革命胜利清政府垮台的日子里,在推翻三座大山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日子里,在如今安静祥和的日子里,红楼她一定在笑,就像雪花中的菊花一样。
400件展品文物真迹、历史图片、美术作品以及图表、模型和场景……在展览室里一路看过去。人流慢慢地向前流动,没有旅游景点的拥挤。或者说,大家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旅游。凝聚其中的那种紧张而又热烈的战斗气氛深深地感染着每一位来访者。在谋略会议室,仿佛看到当初那些革命志士们是怎样在这里彻夜深谈,革命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这里定格。在鄂军都督府会议厅,武昌起义的军旗血铁十八星旗还安静地挂在那里,默默地接受一代又一代人的瞻仰。这些痕迹,这些不知为何而停驻的目光,这些小心翼翼的脚步,像是怕惊醒已经沉睡了的战士们。
孙中山先生说,立国于大地,不可无法也。立国于世纪文明竞进之秋,尤不可以无法,所以障人权,亦所以过邪僻,法治国之善者,可以绝寇贼息讼争。孙中山先生还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站在红楼门口,看着孙中山先生的雕塑,我听到了从历史中传来的这些声音,久远而深沉。
从红楼回来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与战争无关的梦。我们这些孩子,在红楼前的院子中无忧无虑地嬉戏。我想,那些已经永远沉睡了的人们,是最愿意看到这幅场景的吧?他们,定是带着微笑在看着我们。
想用鲁迅先生在《呐喊自序》里的一段话结束红楼留给我的缕缕思绪: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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